齊天忙擺手:“別看我,絕不是我的傑作。這裏不知道有什麼壓着,我根本就無法設立靈脈凝聚靈氣。”
那是怎麼回事?
衆人繼續靠近,一股威壓從戰場處飄來,竟然我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感覺,好像是……
“都是些什麼屍體?”墨寒驀然問了齊天一句。
“猜一猜。”齊天賣關子。
“龍。”二二最先道。
“麒麟。”墨寒又道。
那我的感覺難道是真的?
我試探性的跟着道:“還有鳳凰?”我感受的威壓帶着一股盤鳳族的氣息。
齊天重重的點了點頭:“就是他們!三大種族的屍體,堆滿了戰場。”
白焰原本正抱着他的小黑在觀光,聽到我們的話,抱着小黑窩到了我的身邊:“媽媽,爲什麼會有他們的屍體?”
他應該問,三大種族爲什麼會互相爭鬥。
我搖搖頭,墨寒道:“傳聞上古時期,三族爲了氣運互相爭鬥,傷亡慘重,最後滅族。”
白焰舉起他的黑麒麟:“那小黑呢?”
“黑麒麟與始麒麟同宗非同脈。”墨寒道,“不過是道身外化身。”
白焰似懂非懂,小黑搖了搖尾巴,一人一獸又去玩了。
“什麼叫同宗非同脈?”我倒是被說糊塗了。
“萬物初長,祖龍主水域,盤鳳主
空域,麒麟主地,始麒麟爲麒麟至尊。而冥界處在三千世界的最深處,與麒麟接觸最多,故而我與墨淵的身外化身是麒麟。又因冥界極陰,是黑麒麟。”墨寒解釋道。
這樣啊……
“大鵬兄弟跟你提過祖龍族與麒麟族的事嗎?”墨寒問我。
我搖搖頭,墨寒又問二二:“你呢?”
“幼年聽母后提起過幾次。”二二道,“盤鳳族是三族之中最後消亡的。只不過,也是一樣的結局。至於其他兩族,上古版圖分裂之後,就消失了,諸神都說是兩族在九州消失前就被滅族了。”
“對了,瞳瞳,其他兩族也都是不受修爲限制生孩子噠!雖然不及盤鳳下蛋辣麼利索,不過總歸還是讓洪荒老頭子忌憚。說不定兩族滅亡,也都是糟老頭的傑作呢!”齊天估計是想安慰下我。
洪荒個變態!
不對呀!
“我一直聽說是四大神獸,不是還有一個玄武麼?玄武呢?”難道那是凡人的誤傳?
“即使是三族,都未有人見過玄武真身。”墨寒道。
“聽聞與三族的子嗣鼎盛不同,玄武,只有一隻。”二二道。
動物世界裏不是說烏龜下蛋也一窩好多個的麼……
“爲什麼只有一隻玄武?”我好奇道。
二二迎頭一盆冷水澆上來: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當年一一爲什麼要把太陽神車的車軸弄斷麼?”墨寒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提起了這個。
這件事是二二的童年陰影,他忙問:“爲什麼?”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墨寒一個字不落的將二二跟我說的話還給了他,很明顯是在給我撐腰,把二二的臉都氣青了。
說話間,已經到了古戰場的上方。我站在黑麒麟背上往下望去,果真遍地都是龍、鳳與麒麟的屍首。
“怕就別看。”墨寒緊握着我的手道。
“我不怕。”和墨寒在一起這麼久以來,屍山我都爬過兩回了。會動的屍體都不怕,更何況是這些死的透透的。
同時,我也有點好奇真正的盤鳳究竟是怎樣的。
不同於在洞天福地見過的花鳳凰,戰場之上的盤鳳屍首,基本上都是純色的鳳凰。 寶貝我們離婚 而且,從屍體上殘留的威壓來看,羽毛顏色越是靠近銀白色的盤鳳法力就越強。
只是下面這些盤鳳的屍首,羽毛亮度盡失,沾滿了血跡。有些,缺胳膊斷腿的,甚至還有不少無頭的屍體。
暗金色的祖龍屍體也不少,不少都斷成了一節一節的。還有麒麟的屍身……
總之真的是慘不忍睹。
忽然,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下面一閃而過。
“是他!”齊天大叫一聲,從二二的太陽神車上竄起來就朝那裏衝去,卻撲了個空,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。
可是,剛剛那人影出現的一瞬間,這裏的靈氣濃郁了起來。
無敵蛇皇 這裏有靈氣,會是和那人有關麼?
二二也從太陽神車上站起來了,他牽着小小往下落去,墨寒帶着我和白焰也到了白焰身邊。
“冷墨寒,你有沒有覺得,那身影有點眼熟?”二二問。
墨寒打量着周圍,應了一聲:“嗯,但不可能。”
“你認出來是誰了?”齊天詫異道。
“靈北風。”墨寒道。
“不可能!”齊天立刻道,“他都碎的連粉末都不剩下了,怎麼可能是他呢!”
“那是誰?”我問道,他們好像都認識那人的樣子。
齊天嫌棄道:“就是靈南天的哥哥,真正的靈主啦!”
我驚訝了一下,又好奇道:“靈南天是假靈主?”
“額……他也是真的……”齊天有些爲難的抓着後腦勺,“有點像冷墨寒和冷墨淵兄弟都是冥王,但是,靈主是繼任制的。靈南天兄妹弄死了靈北風,然後靈南天才成了靈主。”
我勒個去!一場政變大戲的即視感。
不知不覺間,這裏的怨氣漸漸濃了起來。雖然齊天說這裏的屍體都是連元神都一起被滅掉了,但是怨氣這種東西,是可以長期保存下來的。
而且,這裏是上古神獸們死時留下的。這些神獸,放在現在,哪一個不是仙人級別。
這麼多仙人級別的怨氣放在一起,產生的效果更大。
比如說,那邊祖龍族的怨氣,還在和麒麟族的怨氣互毆,一邊的盤鳳族怨氣趁着偷襲了一把。
等等,我爲什麼能分的這麼清楚?
“媽媽,”白焰忽然喊了問一聲,將我即將渙散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怎麼了?”小傢伙有什麼發現嗎?
“媽媽,有人在哭,哭的好可憐哦!”白焰很是不忍的說道。
我細細聽下去,還真的聽到了悉悉索索的啜泣聲。是一個女人的哭泣聲,哭的很悲傷很悲傷。
等一下!墨寒呢!
我四下找去,發現除了一直被我抱在懷裏的白焰,其他人都不見了!
是什麼時候不見的?
“爸爸他們呢?”我忙問白焰。
白焰看着一處,聽到我的問題,才意識到這個問題:“對哦!爸爸呢?”
我放出靈力去尋找墨寒等人的氣息,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。非但如此,我還找不到古戰場以外的氣息。
這說明,我被拉進了另一個空間。
一定是我剛剛看到怨氣互相攻擊的時候,一個出神被帶到了這裏。
那哭聲漸漸清晰了起來,肯定是什麼陷阱。我本不想過去,可是找不到離開這裏的方法,和白焰商量了一下,還是過去看看。
畢竟白焰說那個人沒有惡意。
腳下有不少屍體,其他兩族的倒還好,只是每次路過一隻盤鳳的屍體,我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泛起一股難過。
我一直以爲我雖然是盤鳳的心頭血,但是盤鳳是盤鳳,我是我。可是,看到一隻只盤鳳的屍體,那股難過就是忍不住在我心底涌出。
那是血脈深處的一種羈絆吧……
一路走去,我終於看到了一個跪在一邊哭泣的女子。女子身着白衣,上面卻滿是血跡。
她身上有盤鳳族的氣息,可她卻是抱着一隻麒麟的屍體在哭泣的。
我的心頭隱隱有些不安,牽着白焰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,那女子忽然轉過身來,那是我的臉!而她枕着的麒麟屍體,居然變成了墨寒!
(本章完) “媽媽!”白焰愕然的喊着我,看看我,又看看那裏:“媽媽,怎麼會有兩個你!還有爸爸!爸爸受傷了嗎!”
不,那個重傷倒在地上的墨寒,一定不會是真的!
“不……他是假的爸爸,別相信,那個媽媽也是冒充的……”我寬慰着他,聲音卻不自覺的有些抖。
“哦哦!”白焰努力的點點頭,我卻聽到那個用着和我同樣面容的女人悽慘的笑了一聲。
“是嗎?”她問。
“當然是!”我沒好氣道,“你究竟是誰? 帝國首席的盛婚夫人 爲什麼要冒充我和墨寒?”
喵了個咪,冒充什麼不好,還非選墨寒重傷的場景,弄的我好像在哭喪一樣!
咒誰呢!
“你也是我盤鳳族吧。”她幽幽的盯着我,又看向白焰:“丈夫身上卻有麒麟的氣息……”
“我不是,你認錯人了。我是活人,我丈夫是鬼,就是醬紫,和你們的種族鬥爭沒關係。”我忙撇清關係。
“不,你和我是一樣的。”她神色悽哀道,緊緊抱住了懷裏的男子,傷神道:“他是我丈夫……”
呵呵,那是我老公的臉!
看着我自己抱着墨寒哽咽,我總覺得怪怪,還是忍不住道:“你能不能把幻境解除了再跟我說話?”
瞧着我自己抱着墨寒的屍體,我總覺得不吉利。
她卻不理我,抱着那麒麟化成的人形,低聲嗚咽了起來:“他死了……死了……你知道嗎……我親手殺了他……”
我渾身的寒毛猛地豎了起來,瞧着她哭的悲憤,試探性的問道:“是誤傷嗎……”
她搖搖頭:“不……我知道是他……”
我的心一沉,她哭的這麼悲慟,顯然是很愛她丈夫的。爲什麼明知道是他,還下手了呢?
“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才……”
她再次搖頭:“沒有人控制我,是我殺了他……我殺了他……”
她哭的越發悲傷,白焰摟着我的脖子撇了撇嘴,糯糯的問:“媽媽,她爲什麼要殺人?”
是啊,爲什麼呢?
我問她,她的嘴角卻露出一抹慘然的笑來:“因爲他是麒麟,我是盤鳳啊……只因爲這個……”
我還是不懂。
“兩族相鬥,我沒有選擇,只能殺了他……”她說的幾乎都有些癲狂了,“我利用了他的信任,殺了他……親手殺了我丈夫……親手!親手……”
“既然你都下決心了,你現在又悲傷什麼?”我的語氣漸漸冷了下去,“下手之前,你怎麼就不想清楚呢!”
她不是沒得選,她只是選擇親手殺了她丈夫。哭泣又怎麼樣,她丈夫又不可能復活了。
她抽泣了好一會兒,才緩過來,對我道:“我想清楚了才下手的。如果有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,我……還是會做一樣的決定。”
“爲什麼?” 寵妻之老公太霸道 這貨簡直就是個瘋子。
“因爲他是始麒麟……只有殺了他,我盤鳳族纔不會被麒麟滅族……你知道他殺了我多少族人嗎?他連幼鳳都不放過!”
“那你爲什麼又嫁給他?”
“因爲我愛他啊!我愛他……多麼可笑,我居然愛上了一個敵人,嫁給了敵人……最後……最後……”
她泣不成聲,我接口道:“最後你殺了他。”
我不明白這隻盤鳳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。
不想跟她多糾纏什麼,我開始想辦法離開這裏。可是,這裏的氣息很均勻,我找不到突破口。
白焰從我懷裏掙脫出去跳回到地上,走到那女人面前好奇的打量着她和她懷裏的男子,問道:“你爲什麼要用我爸爸媽媽的臉?”
“因爲這就是他們的將來。”那女子說着擡起頭望向我,正好對上我因爲驚訝而望向她的雙眼。兩人眼神相撞,一道道畫面驀然在我的腦海裏飛速閃過。
是戰場。
顯示盤鳳與麒麟聯手與祖龍對抗,祖龍敗退後,麒麟先發制人暗算了盤鳳一族。
麒麟族的領頭麒麟,化成|人形後,居然是墨寒的臉!
他身着黑衣,相比於現在偏向端莊持重的冥王服飾,畫面中的他,衣着緊身,更像是一個威風凜凜征戰沙場的將帥。
他指揮着身後的麒麟大軍嚴陣以待,又對身旁一直副帥般的麒麟耳語了幾句,那副帥應聲去了。
沒一會兒,麒麟大軍便朝着一邊正在休整的盤鳳大軍咆哮而去了。
千萬只麒麟咆哮着朝一處奔騰而去,氣勢如虹,連天地都爲之變色。